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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德哈】向救世主宣誓37

37


女贞路4号。


电视机的声音和牧羊人派的香气从这幢亮着灯的二层小楼中传出。一个非常正常的傍晚,就像街道上任何一间民居一样正常。


弗农·德思礼也非常正常地坐在沙发上,用他肥胖的手指按着遥控器,试图找到一个不那么无聊的电视频道,他的妻子佩妮一边正常地削着一个苹果,一边和他谈论这个街区的房价又上涨了多少。


但是他们的儿子,达力·德思礼,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,吞吞吐吐地问了一个很不正常的问题:“他这个假期不回来吗?我是说,哈利。”


佩妮被这个问题惊吓到割破了手指,弗农不理解地看了一眼他过分紧张的妻子,皱着眉头说:“谁知道他要不要回来?最好他一直跟他们那类人呆在一起,永远别再回来了。”


达力问:“他们那个学校假期里会关闭吗?如果他不可以呆在学校,还能去哪里?”


弗农和佩妮面面相觑,发现他们回答不出任何一个有关哈利的问题。尽管,哈利·波特已经在霍格沃茨上了六年学,然而在弗农的印象里,那仍旧是一所古怪的“把戏学校”,课程安排都是诸如钻火圈、走钢丝,或者从帽子里变出活蹦乱跳的兔子……他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学校会不会准许学生在暑假里留在宿舍呢?


突然,佩妮的眼眶里涌出了泪水,她顾不上自己刚被割伤的手指,扑过去抱住了她的儿子:“天哪,天哪,你是在关心他吗,达达?简直太善良了,我的宝贝!”


达力在他妈妈怀里闷闷地说:“但是……”


大门就在这时被很不礼貌地敲响了。准确地说,像是有一头粗鲁的野猪在外面发疯一样地拍打他们的门板。


弗农把自己从沙发上拔出来,不耐烦地走向门口:“最好外面不是波特小子那种人。他们就不会好好地按门铃——喂,你干什么!”


就在弗农打开门的一瞬间,一个穿着邮递员制服的高大男人粗暴地闯了进来,还有一个矮小的、满脸疲惫的小个子跟在他后面,也穿着邮递员的制服。


“是德思礼先生吗?”那个小个子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(达力眼尖地看见哈利的半身照片被印在上面),摸了摸鼻子说,“是这样,我们是苏格兰场的高级警官,因为哈利·波特——”


“等等。”弗农抬起胖乎乎的手打断了他,“你们是什么?”


“苏格兰场的高级警官。”小个子重复了一遍。


弗农再次看了看他们身上的邮递员制服,大声咆哮:“这是什么狗屎玩笑!”


小个子举起那张羊皮纸:“我们没在开玩笑,这是哈利·波特的通缉令,上面非常明确地写着——”


那个高个子捅了他一下,压低声音说:“也许是爱尔兰场。”


小个子迷惘地说:“我记错了?”


弗农深深吸了口气,脸和脖子都因为愤怒涨红了:“立刻,给我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!不然我立刻会打电话给警察局,也许他们会愿意送你们去爱尔兰照顾山羊的屁股!”


“但是,先生!哈利·波特——”


“够了。”一个男人阻止了他们。


德思礼们这才注意到门外还有第三个人,他身材偏瘦,齐肩的黑发看上去有点油腻,穿着那种怪里怪气的黑色长袍,之前一直安静地站在黑暗的角落里……当他走进灯光时,佩妮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叫:“是你!莉莉的那个……”


弗农喘着粗气说:“好极了,好极了。又是你们这些怪家伙!这次又要干什么?哈利呢,叫那个小子出来,他必须为这些事好好对我们解释!”


那个黑发男人说:“所以,你不知道波特在哪里?”


弗农瞪着他:“我当然不知道!他跟着你们走了,不是吗?”


佩妮紧紧抱住达力,不让她的儿子发出一点声音。


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西弗勒斯·斯内普,霍格沃茨的新校长。”黑发男人指了指那两个自称高级警官的邮递员,“他们是魔法部的傲罗,你可以理解成,巫师世界的警察。显然,他们想用正常一点的方式让你们配合,但是失败了。”


弗农的视线再次落在那张羊皮纸上:“他们说,哈利……”


“是的。”斯内普抽出那张羊皮纸,把它展示给德思礼一家,“上个月,波特带着他的组织在霍格沃茨制造了一场骚乱,并且残忍地杀害了一名纯血巫师,目前正在潜逃中。魔法部已经把他标记为‘头号不良分子’,”


达力呆呆地说:“哈利?杀人?不可能的。”


斯内普说:“没有什么不可能。以防波特会逃到这里来,或者伤害你们,魔法部的傲罗从今天起会向你们提供一定保护。”


弗农喃喃地说:“保护我们?就靠两个分不清爱尔兰和苏格兰的邮递员?”


播放着晚间肥皂剧的电视频道突然地跳转了,一条紧急新闻被插播进来……一场不明原因的爆炸在巴斯发生,相关区域已经被封锁,附近的居民正在有序避难……


弗农把他圆溜溜的眼睛转到电视机屏幕上。


一条不正常的新闻。


*


格里莫广场12号。


穆迪把《预言家日报》放在桌子上:“斯内普背叛了我们。他说了谎,在报纸上无耻地诋毁哈利的品格,声称不论哈利做出什么他都不会感到奇怪。”


哈利拿起那张报纸,毫不意外地看见自己的照片被刊登在上面,以及一篇声情并茂的、书写了哈利·波特是怎样残忍地杀害一名纯血巫师并且以此煽动其他学生的:“我们已经从神秘事务司的最新研究中了解到,魔法只能通过遗传获得。那么,没有巫师血统的人是用什么手段窃取魔法的呢?哈利·波特的举动也许可以说明问题:他杀害了一个纯血巫师,并且借此增强自己。有一些麻瓜出身或者亲麻瓜的巫师已经表明了拥护波特的态度,他们的存在将威胁到整个巫师届的安全……”


哈利评价:“如果把‘哈利·波特’这个名字换成‘伏地魔’,这篇文章还算是有一定可读性。”


金斯莱说:“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编造的,他们甚至不敢明确地写出那个死掉的纯血巫师是卢修斯·马尔福,因为那样一来相当于告诉读者那天晚上真正发动袭击的是食死徒。现在街上已经基本没有人了,所有人都知道,是那个人回来了,正在着手对付哈利。”


“没错!而他的走狗,斯内普,肯定会第一时间报告他的主人凤凰社还有这么一个秘密据点。我早就说过,那个邪恶的食死徒根本不可能改变,他欺骗了邓布利多!”穆迪沙哑地说,“哈利,你今天必须离开,这里随时有可能被攻破。”


哈利长了张嘴,最后还是克制住了为斯内普辩解的冲动。那天晚上,斯内普并没有给他明确的回答,也没有带走贝拉特里克斯,但是哈利注意到第二天邓布利多的情况稳定了,并且拥有了治疗魔药。老校长在带德拉科离开前告诉哈利:“西弗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好的那一方面。虽然我也觉得这样对他很不公平,但是现在的情况下,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。”


……德拉科。


哈利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未成年:他的身上有踪丝,只要使用魔法就有可能会被魔法部(现在已经由食死徒把持)监测到。因此,德拉科和邓布利多前去寻找纳西莎的时候,韦斯莱先生受了伤回来的时候,卢平和唐克斯把惊慌的学生们一一送回家中的时候,只有他不得不留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做,而金斯莱和穆迪还必须放下其他事前来保护他。


金斯莱提出一个建议:“那个血缘魔法还在生效,如果哈利现在回女贞路,在你17岁生日之前食死徒是没法找到你的。”


穆迪立刻否决了:“他们可以派魔法部的人过去。夺魂咒或者别的什么办法,就像那群魔鬼在上一次战争中做的那样。”


“亚瑟说可以把陋居打造成一个安全屋,但是需要几天来完成。”


“具体需要几天?”穆迪的假眼转动着,“如果在三天内可以完成的话——”


“那我也不会去。”


金斯莱和穆迪一起吃惊地转过头:“哈利?”


哈利深深吸了口气:“我不会去陋居。伏地魔肯定会知道我和韦斯莱一家关系密切,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处在风险下。我也不会去其他安全屋,当然也不打算一直留在这里。”


穆迪敲打着桌面:“别说孩子气的话,哈利!没有人会觉得是你带来了风险。”


金斯莱也说:“如果你觉得有心理压力,可以这样想:我们大家保护的是希望,是预言中唯一能杀死伏地魔、终结这些恐怖的希望。”


“我没有在任性。”哈利认真地说,“既然我是要去杀死伏地魔的那个人,就更加不可能始终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。我不需要安全屋……事实上,自从霍格沃茨被食死徒攻陷,对我来说,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什么安全屋了。”


一颗蟾蜍的眼珠在地板上骨碌碌地滚动。


金斯莱不赞同地说:“太冒险了,哈利。你应该听穆迪的。”


“只需要度过这一个月,不是吗?等到月底,我的生日过了以后,我就可以使用魔法,然后去完成我应该完成的事。”哈利说,“我准备去麻瓜届躲一躲。伏地魔那边的巫师对麻瓜怎么生活几乎是一无所知,我能从人群中辨认他们……如果运气不好被找到的话,也就意味着踪丝的限制失去意义,我会立刻用魔法通知你们。”


穆迪嘶哑地说:“我们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躲在麻瓜那里!”


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:“我会和波特一起。”


哈利吃惊地站起来,险些弄翻了椅子:“德拉科?”


是的,消失了好几天的德拉科站在楼梯转角的平台上,手中提着一只很大的皮箱。他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,头发整齐地梳理着,一步步走下台阶:“我爸爸之前在伦敦设置了一个落脚点,并且通过贿赂魔法部官员切断了那里踪丝的监测,为了让我可以练习魔咒。他那天晚上去霍格沃茨之前把我妈妈送了过去,邓布利多也同意哈利成年前可以暂时在那里藏身,并且重新布置了那里的防护咒语。”


穆迪猛地举起手杖,对准德拉科:“我不同意!一个斯内普已经够了,邓布利多居然要再相信一个食死徒!”


哈利忍不住看向德拉科身后:“邓布利多呢?”


“教授离开了,说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抓紧去做。”


金斯莱咳嗽了一声:“虽然我听说了一些传言……但是。小马尔福先生,你最好还是向阿拉斯托证明一下你值得信任。”


“我信任他。”哈利坚定地说,“那天晚上他在我们这一边,所有人都看到了。”


穆迪的目光中充满警告性的审视:“这些不够。他们这些人我太了解了,随时可以倒戈,随时可以背叛,只要他们觉得能满足自己的利益……他必须证明他的忠诚,否则,就算有邓布利多的担保,我也不会允许他加入我们。”


德拉科说:“我没法证明。”


在那位举着拐杖的傲罗即将发怒前,这个斯莱特林放下手中的皮箱,取出一封来自邓布利多的书信交给了他:“但是,有一个誓约能够束缚我。”


一只凤凰的虚影在信封被拆开的瞬间腾起(大概是某种保密措施),穆迪不再说话,一边阅读一边缓慢地放下了他的手杖。他的表情中还是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,但和他一起读完了这封信笺的金斯莱看起来已经不再持有反对意见:“守望誓约?”


德拉科说:“是的。一个誓约,我对哈利。因此,我必须保证他的生命安全,尽我所有。”


哈利感到一种温暖的、轻盈的、像是整个人都浸泡在热水中一样的愉悦。他听过菲尼亚斯关于守望誓约的全部介绍,知道那只是一个松散的、有无数种方法规避的古老誓言。它做不到强制任何人为哈利付出一切;德拉科说的是属于他自己的誓言。


他自己对哈利·波特的誓言。


哈利坐在德拉科带来的那个大箱子上,用脚尖踩住那枚一直在滚动的蟾蜍眼珠:“我们要用什么方法去伦敦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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